沢北栄治×深津一成
愛のままにわがままに 僕は君だけを傷つけない
太陽が凍りついても 僕と君だけよ消えないで
■
深津一成,他內心有個準備帶進墳墓的秘密,誰也不知道。
「深津學長,你有看到我剛剛的樣子嗎?」
澤北榮治像隻期待被主人稱讚的大型犬,一臉興奮的看向深津,期望對方能看到他方才姿勢漂亮又流暢的抄球加灌籃,並且最好能誇讚他幾句。
「沒有pyon。」
看到澤北那一臉大受打擊的樣子,深津壓抑住想要上揚的嘴角。明明這麼大隻,卻像個長不大的小孩子,也難怪球隊裡的學長們都喜歡對他加以捉弄,而自己也是其中之一。
――但怎麼可能沒看見呢。澤北榮治的一舉一動,深津一成全都看在眼裡。
全隊都知道,澤北喜歡黏著深津到令人費解的程度,然而大家也只當作小狗喜歡當主人的跟屁蟲,深津就這樣莫名其妙多了比他還要大隻的小狗。深津當然也十分照顧這個學弟,除了是隊裡的王牌以外,他本人大概也自帶了讓人忍不住想要疼愛的氣質。
澤北沒事總愛往深津房間跑,等到深津要就寢了才會被趕回自己房間。一開始深津也曾覺得煩,後來漸漸習慣並接受了這樣的相處模式,澤北也越來越喜歡黏著他。
「為什麼一直跟著我pyon?」
「因為我最喜歡深津學長。」
純粹的大眼睛直直看著深津,論誰被這樣的眼神凝望都會誤以為對方眼裡只有自己吧。深津不動聲色地移開了視線。
「我要跟河田說你不喜歡他pyon。」
「太過分了吧,深津學長!」
澤北一如既往的反應,深津用背影隱藏住他那忍不住勾起的嘴角。
是啊,這麼可愛的小孩誰不喜歡呢。
所以這樣的小孩喜歡的人怎麼可以是如此陰暗又不擅表達的自己呢。
■
「深津學長,我可以進去嗎?」
房門外響起比鬧鐘還準時的,澤北的敲門聲。明明知道這個時間澤北一定會出現,卻依然選在這時候做如此不堪又隱密的事情,深津覺得自己肯定是瘋了,甚至他也不確定自己到底希不希望現在的模樣被對方發現。
還是不要比較好吧。
還是維持可以讓對方敬重的學長形象吧。
深津空出一隻手牢牢捂住自己的嘴不發出一點聲響,剛才因為澤北的聲音,他差點就要叫了出來,兩腿間現在還是一團混亂。
「學長睡著了嗎?」
等不到任何回應,澤北在房門口站了一會便走了。
確認對方走遠的腳步聲,深津放下捂住嘴的手,看著下半身一片狼藉,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麼。
深津一成喜歡澤北榮治。
他深深的喜歡這個總愛引起他注意的學弟。
雖然澤北抓緊機會就愛向深津表達自己的喜歡,也愛追著他跑。但深津總覺得澤北就是單純學弟對學長的,孩子氣地那種喜歡。他不能將自己的不堪污穢了那份純粹。反正澤北這麼受歡迎,肯定很快會找到真正喜歡的對象。
在那之前,自己只要能默默地守護他的純粹就好。
――他親愛的學弟,他的澤北榮治。
■
身為山王主將,他不能低落太久,還必須負責讓隊友們振作。
深津看著那從沒輸過,跪在地上哭得像個孩子的澤北,走過去蹲在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,把那顆小平頭牢牢抱在懷裡。澤北抓著深津被汗水濕透的隊服放聲大哭,這大概是他們最後一場能一起站在球場上的比賽了,深津感到有點遺憾。
「回去吧pyon。」
「嗚嗚……嗯。」
不是不要哭,而是回去吧。
鼻音很重的澤北依然把臉埋在深津肩窩,但還是乖乖地跟著學長站了起來。
這天晚上睡前,深津難得沒有把澤北趕回房間。
深津不知道,他親愛的學弟趁他睡著之後偷偷上了他的床,卻哪裡也不敢碰,只能在床沿以不讓自己掉下去的姿勢,抓著他被子的一角睡去,並在他醒來之前起來安靜離去。
深津自認不願傷害澤北內心的純粹,卻不曉得澤北其實知道深津在他們之間築了一道牆,所以為了不要傷害自己最喜歡的學長,他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繼續待在離深津最近的位置。
澤北不確定深津的想法,但深津總是對他很寬容,即便跟其他學長一樣喜歡捉弄他,依然感受得到他對自己的寬容與疼愛。所以澤北喜歡深津,不僅僅是因為他是主將或是對他照顧有加的學長,就只是因為深津一成這個人,所以喜歡。
他第一次如此喜歡一個人,經常對這份情感不知所措,更害怕對方會因此遠離自己,所以他只能一直賴在對方身旁不走,被當作小狗也沒關係。畢竟小狗總是受人疼愛的角色。他希望學長可以一直這樣疼愛他。
■
深津看著站在自己房門口的澤北,對方低頭看著他,眼神裡寫滿了深津不敢深入解讀的情感,他不知道該怎麼辦,更害怕被其他人看到這裡令人感到窒息的氛圍。
「先進來吧pyon。」
他不知道澤北有什麼話要說,又或許是不敢往那方面去思考。
澤北連結業典禮都沒有要參加,二年級剛結束便要離開這個地方,他即將去到深津難以觸及的遠方。甚至比他這個準畢業生還早離開。
這幾天深津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澤北,連其他人都感受到他們之間不對勁的氣氛,但也沒人敢問。
明天就是澤北要起飛的日子,應該要回去準備的人,如今卻在自己房裡,深津不知道該怎麼調節內心翻湧的情緒,只能努力裝出平時淡漠的樣子。
「深津學長。」
「嗯。」
澤北深呼吸一口氣,試圖伸手握住深津垂在身側的手,卻被躲開了。他自嘲般地笑了一聲,轉而坐在深津床沿,抬頭看著他最喜歡的學長。
「學長真的不知道我為什麼要過來嗎?」
「不知道pyon。」
深津沒有面向澤北,甚至垂下眼簾,想壓抑內心他認為的不堪的衝動。
「深津學長……」澤北的聲音略帶顫抖,「你看看我。」
低聲下氣的請求,用力動搖深津內心本就搖搖欲墜的壁壘,他聽不得應該要永遠都傲氣自信的澤北用如此卑微的態度向他祈求。轉過身看見澤北發紅的眼眶,深津差點就要逃跑。
神啊,是誰竟敢把了不起的澤北榮治變得如此可憐。
深津一成終於開始後悔,他覺得自己好像錯過太多東西,但一切都來不及了。他沒有那個臉再求對方原諒。
「學長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嗎?」
澤北越哭越厲害,在離別的前一天剖開自己一顆血淋淋的真心給了深津。
「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pyon。」
光是要裝作不在意就已經耗費深津所有力氣。距離他們的離別只剩幾個小時,就算會遍體鱗傷,深津也不敢再給自己與澤北任何希望。
如果可以,深津希望澤北不要再喜歡自己,澤北可以遇到更值得喜歡的人,畢竟他是這麼好的孩子。
這份悲傷與痛苦留給自己就好。
「深津學長,我真的很喜歡你……」
這次深津沒有再回任何話,只留下一片沉默給了澤北,以及這漫漫長夜。
■
球隊的大家都去送澤北最後一程,只有深津一個人留在宿舍。
前一天晚上那不算道別的道別,最後深津都不記得澤北是何時離開房間,只記得自己失眠一整夜。澤北今天眼睛應該腫得不行,但其他人大概只會當作他太過不捨而已。
深津想過自己還是該去送澤北一程,可他不僅無法忍受看到對方離去的背影,更不希望對方再度因為自己而受傷。況且,他不確定澤北是不是還想見到他。他希望澤北到了美國可以就這樣把他給忘了,把如此狠心的自己忘了。
深津轉開那扇已經沒有主人的房間門,空氣裡彷彿還留有澤北慣用的肥皂香味,深津終於放下一切深深吸了一口氣,想要把僅存的氣味都刻在腦海裡。房間被收拾得一塵不染,幾乎看不出前一個人的影子,但深津似乎還能看到澤北在那張床上呼呼大睡的模樣。
他坐在床沿,看著什麼都沒有的房間,把臉深埋進掌心。
他記得澤北剛入學自我介紹的樣子;第一次看澤北打球的樣子;澤北纏著他比賽的樣子;澤北被學長們捉弄時哭泣的樣子。
澤北看著他的樣子;澤北不厭其煩表達喜歡的樣子;澤北賴在他房間不走的樣子。
――澤北哭著向他告白的樣子。
『深津學長,我真的很喜歡你……』
「不要再喜歡我了……」
昨晚說不出口的回覆,在對方聽不到的時候,終於說出口。
深津一成的臉依然埋在掌心,房裡安靜地除了他雙肩劇烈顫抖以外,沒有任何他在哭泣的證據。把這份可以稱為戀愛的情感深埋在心底兩年,連發洩哭泣都如此壓抑。兩年份的情感爆發,最後深津哭到跪在床邊乾嘔,也依然不發出一點聲響。
這份情感從萌芽到死亡,都是寂靜無聲,除了深津一成再也無人知曉。
――我希望你健康,希望你順利,希望你能在追尋夢想的過程一帆風順。
「好好保重。」
太陽が凍りついても 僕と君だけよ消えない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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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津一成,他內心有個準備帶進墳墓的秘密,誰也不知道。
「深津學長,你有看到我剛剛的樣子嗎?」
澤北榮治像隻期待被主人稱讚的大型犬,一臉興奮的看向深津,期望對方能看到他方才姿勢漂亮又流暢的抄球加灌籃,並且最好能誇讚他幾句。
「沒有pyon。」
看到澤北那一臉大受打擊的樣子,深津壓抑住想要上揚的嘴角。明明這麼大隻,卻像個長不大的小孩子,也難怪球隊裡的學長們都喜歡對他加以捉弄,而自己也是其中之一。
――但怎麼可能沒看見呢。澤北榮治的一舉一動,深津一成全都看在眼裡。
全隊都知道,澤北喜歡黏著深津到令人費解的程度,然而大家也只當作小狗喜歡當主人的跟屁蟲,深津就這樣莫名其妙多了比他還要大隻的小狗。深津當然也十分照顧這個學弟,除了是隊裡的王牌以外,他本人大概也自帶了讓人忍不住想要疼愛的氣質。
澤北沒事總愛往深津房間跑,等到深津要就寢了才會被趕回自己房間。一開始深津也曾覺得煩,後來漸漸習慣並接受了這樣的相處模式,澤北也越來越喜歡黏著他。
「為什麼一直跟著我pyon?」
「因為我最喜歡深津學長。」
純粹的大眼睛直直看著深津,論誰被這樣的眼神凝望都會誤以為對方眼裡只有自己吧。深津不動聲色地移開了視線。
「我要跟河田說你不喜歡他pyon。」
「太過分了吧,深津學長!」
澤北一如既往的反應,深津用背影隱藏住他那忍不住勾起的嘴角。
是啊,這麼可愛的小孩誰不喜歡呢。
所以這樣的小孩喜歡的人怎麼可以是如此陰暗又不擅表達的自己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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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深津學長,我可以進去嗎?」
房門外響起比鬧鐘還準時的,澤北的敲門聲。明明知道這個時間澤北一定會出現,卻依然選在這時候做如此不堪又隱密的事情,深津覺得自己肯定是瘋了,甚至他也不確定自己到底希不希望現在的模樣被對方發現。
還是不要比較好吧。
還是維持可以讓對方敬重的學長形象吧。
深津空出一隻手牢牢捂住自己的嘴不發出一點聲響,剛才因為澤北的聲音,他差點就要叫了出來,兩腿間現在還是一團混亂。
「學長睡著了嗎?」
等不到任何回應,澤北在房門口站了一會便走了。
確認對方走遠的腳步聲,深津放下捂住嘴的手,看著下半身一片狼藉,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麼。
深津一成喜歡澤北榮治。
他深深的喜歡這個總愛引起他注意的學弟。
雖然澤北抓緊機會就愛向深津表達自己的喜歡,也愛追著他跑。但深津總覺得澤北就是單純學弟對學長的,孩子氣地那種喜歡。他不能將自己的不堪污穢了那份純粹。反正澤北這麼受歡迎,肯定很快會找到真正喜歡的對象。
在那之前,自己只要能默默地守護他的純粹就好。
――他親愛的學弟,他的澤北榮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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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為山王主將,他不能低落太久,還必須負責讓隊友們振作。
深津看著那從沒輸過,跪在地上哭得像個孩子的澤北,走過去蹲在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,把那顆小平頭牢牢抱在懷裡。澤北抓著深津被汗水濕透的隊服放聲大哭,這大概是他們最後一場能一起站在球場上的比賽了,深津感到有點遺憾。
「回去吧pyon。」
「嗚嗚……嗯。」
不是不要哭,而是回去吧。
鼻音很重的澤北依然把臉埋在深津肩窩,但還是乖乖地跟著學長站了起來。
這天晚上睡前,深津難得沒有把澤北趕回房間。
深津不知道,他親愛的學弟趁他睡著之後偷偷上了他的床,卻哪裡也不敢碰,只能在床沿以不讓自己掉下去的姿勢,抓著他被子的一角睡去,並在他醒來之前起來安靜離去。
深津自認不願傷害澤北內心的純粹,卻不曉得澤北其實知道深津在他們之間築了一道牆,所以為了不要傷害自己最喜歡的學長,他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繼續待在離深津最近的位置。
澤北不確定深津的想法,但深津總是對他很寬容,即便跟其他學長一樣喜歡捉弄他,依然感受得到他對自己的寬容與疼愛。所以澤北喜歡深津,不僅僅是因為他是主將或是對他照顧有加的學長,就只是因為深津一成這個人,所以喜歡。
他第一次如此喜歡一個人,經常對這份情感不知所措,更害怕對方會因此遠離自己,所以他只能一直賴在對方身旁不走,被當作小狗也沒關係。畢竟小狗總是受人疼愛的角色。他希望學長可以一直這樣疼愛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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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津看著站在自己房門口的澤北,對方低頭看著他,眼神裡寫滿了深津不敢深入解讀的情感,他不知道該怎麼辦,更害怕被其他人看到這裡令人感到窒息的氛圍。
「先進來吧pyon。」
他不知道澤北有什麼話要說,又或許是不敢往那方面去思考。
澤北連結業典禮都沒有要參加,二年級剛結束便要離開這個地方,他即將去到深津難以觸及的遠方。甚至比他這個準畢業生還早離開。
這幾天深津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澤北,連其他人都感受到他們之間不對勁的氣氛,但也沒人敢問。
明天就是澤北要起飛的日子,應該要回去準備的人,如今卻在自己房裡,深津不知道該怎麼調節內心翻湧的情緒,只能努力裝出平時淡漠的樣子。
「深津學長。」
「嗯。」
澤北深呼吸一口氣,試圖伸手握住深津垂在身側的手,卻被躲開了。他自嘲般地笑了一聲,轉而坐在深津床沿,抬頭看著他最喜歡的學長。
「學長真的不知道我為什麼要過來嗎?」
「不知道pyon。」
深津沒有面向澤北,甚至垂下眼簾,想壓抑內心他認為的不堪的衝動。
「深津學長……」澤北的聲音略帶顫抖,「你看看我。」
低聲下氣的請求,用力動搖深津內心本就搖搖欲墜的壁壘,他聽不得應該要永遠都傲氣自信的澤北用如此卑微的態度向他祈求。轉過身看見澤北發紅的眼眶,深津差點就要逃跑。
神啊,是誰竟敢把了不起的澤北榮治變得如此可憐。
深津一成終於開始後悔,他覺得自己好像錯過太多東西,但一切都來不及了。他沒有那個臉再求對方原諒。
「學長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嗎?」
澤北越哭越厲害,在離別的前一天剖開自己一顆血淋淋的真心給了深津。
「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pyon。」
光是要裝作不在意就已經耗費深津所有力氣。距離他們的離別只剩幾個小時,就算會遍體鱗傷,深津也不敢再給自己與澤北任何希望。
如果可以,深津希望澤北不要再喜歡自己,澤北可以遇到更值得喜歡的人,畢竟他是這麼好的孩子。
這份悲傷與痛苦留給自己就好。
「深津學長,我真的很喜歡你……」
這次深津沒有再回任何話,只留下一片沉默給了澤北,以及這漫漫長夜。
■
球隊的大家都去送澤北最後一程,只有深津一個人留在宿舍。
前一天晚上那不算道別的道別,最後深津都不記得澤北是何時離開房間,只記得自己失眠一整夜。澤北今天眼睛應該腫得不行,但其他人大概只會當作他太過不捨而已。
深津想過自己還是該去送澤北一程,可他不僅無法忍受看到對方離去的背影,更不希望對方再度因為自己而受傷。況且,他不確定澤北是不是還想見到他。他希望澤北到了美國可以就這樣把他給忘了,把如此狠心的自己忘了。
深津轉開那扇已經沒有主人的房間門,空氣裡彷彿還留有澤北慣用的肥皂香味,深津終於放下一切深深吸了一口氣,想要把僅存的氣味都刻在腦海裡。房間被收拾得一塵不染,幾乎看不出前一個人的影子,但深津似乎還能看到澤北在那張床上呼呼大睡的模樣。
他坐在床沿,看著什麼都沒有的房間,把臉深埋進掌心。
他記得澤北剛入學自我介紹的樣子;第一次看澤北打球的樣子;澤北纏著他比賽的樣子;澤北被學長們捉弄時哭泣的樣子。
澤北看著他的樣子;澤北不厭其煩表達喜歡的樣子;澤北賴在他房間不走的樣子。
――澤北哭著向他告白的樣子。
『深津學長,我真的很喜歡你……』
「不要再喜歡我了……」
昨晚說不出口的回覆,在對方聽不到的時候,終於說出口。
深津一成的臉依然埋在掌心,房裡安靜地除了他雙肩劇烈顫抖以外,沒有任何他在哭泣的證據。把這份可以稱為戀愛的情感深埋在心底兩年,連發洩哭泣都如此壓抑。兩年份的情感爆發,最後深津哭到跪在床邊乾嘔,也依然不發出一點聲響。
這份情感從萌芽到死亡,都是寂靜無聲,除了深津一成再也無人知曉。
――我希望你健康,希望你順利,希望你能在追尋夢想的過程一帆風順。
「好好保重。」